今后不带礼物登门者,轰走

    枪声没持续多久,李之桃就带人出来检查是否还有活口进行补刀。

    赵传薪脱掉了暗影斗篷,没有动弹,只是取出风灯拿火柴在背风处点燃,立于雉堞之上。

    吹水驹抱着膀子来了:“掌门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赵传薪仰头吐烟:“衰仔,挂彩了?”

    吹水驹嘿嘿一笑龇牙咧嘴:“对男子汉而言只是区区小伤。”

    李之桃赶来,赵传薪递给他柞木打造的医药箱:“给吹水驹缝合伤口消毒包扎。”

    李之桃和吹水驹去鹿岗镇“进修”的时候,这些技能都已经熟练掌握了。

    李之桃一边给吹水驹缝合一边对赵传薪说:“掌门,中央那三层塔楼里面,或许还有人。”

    赵传薪点点头:“你派人去搜索一下,几人一组,小心行事。”

    他从白天打到了晚上,也有些疲惫了。

    可能是战斗结束,天上的月光,又从错落的云层钻了出来,清冷的光芒照在炮台上,除了满地的血污外,还有一些因为口袋被斩碎,洒落一地的烟盒、火柴、酒瓶乃至于针头线脑。

    赵传薪俯身捡起一枚有鹰和蛇图案的墨西哥大银元,这是某个葡兵的遗物,上面沾染着血。

    不知想到了什么,赵传薪发出冷笑。

    剩余打扫战场的裁决团敬畏的看着掌门。

    当他露出诡异冰冷的笑容时,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。

    他们骂的痛快,打的热闹,可实际上,大炮台上的葡兵一大半都死在这个男人手上。

    shā • rén 如麻这四个字,被渲染上强烈的个人色彩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,或许下了阎罗殿,阎王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吧,因为惹不起。

    “掌门,给你水。”一个裁决团成员讨好的地上来水囊。

    赵传薪看着水囊上混合了泥和血的手印,摇头:“我这辈子都不会渴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多久,李之桃带人回来:“掌门,没人了,都死光了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赵传薪虎躯一震,他此时已经能确信,这座岛似乎真的姓赵了。“带人打扫战场,今夜我们就在大炮台上休息,不能再叫葡人占了去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玩够了捉迷藏。

    赵传薪没和众人凑热闹,为了躲避震天的呼噜声,他上了塔楼的楼顶,随便取出一个毛毯,裹着身子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纸猪在楼顶屋檐警界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。

    几乎一夜未睡的风顺堂的葡萄牙居民和附近圣地亚哥教堂的牧师,在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,就悄然出门。

    他们踟蹰着,在风顺堂街前面聚集。

    最后牧师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罗马领,说:“走吧,或许罗沙达总督,已经教那些野蛮人吃了教训,或许他们正在欢庆胜利,我们还能讨一杯胜利的酒水。”

    有人露出了十分勉强的笑说:“可我听到逃兵的传言,说罗沙达已经被赵传薪那个屠夫杀了。”

    显然,他家里藏着葡萄牙的逃兵。

    牧师脸色变得严厉:“不要胡说,上帝保佑葡萄牙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来到南湾大马路,牧师是领头羊,走在最前面。

    在东方的土地上,任何西方来的布道者,几乎都会沦为侵略者的前锋。

    他们宣扬上帝的仁爱的同时,也打探异域的虚实,然后带来刀兵之祸。

    牧师坚定的步伐,似乎给了身后乌泱泱的葡萄牙人信心。

    他们看见马路这边,留下了一些血迹,但没有尸体,只是墙皮被重机枪打的麻麻赖赖,看起来是好一场恶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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