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愿

    江言看着周司白,可他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一下子,她还真摸索不出来,他是以什么样的情绪说出这句话的。

    去一趟海边,身上都是腥咸的味道,等周司白洗完澡出来,默不作声的擦着头发时,江言开口道:“周司南打电话过来,要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他一顿,侧目,水滴从他脸上下滑,衬得双目越发幽深。

    周司白喉结滚动两下,他冷声问她:“你想回去?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离开这晚,依旧改变不了我要嫁给陈严的命运,那我就回去。”

    他把头转回去,手上依旧在擦着头发,可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有点冷。

    周司白有好半天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直到他把头发吹到半干,才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她:“如果是最后一晚,就不想和我一起待着?”

    她笑,从沙发那侧走过来,接过他手上的毛巾,给他擦的细致。江言说:“我喜欢的结局,比较偏极端一点。要么,就一辈子,要么,什么都没有必要。”

    她这是在问他,给不给得了一辈子。

    他没答。

    周司白只淡淡的说:“那走吧。”

    他随手拉起车钥匙。

    从这里到周家老宅,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。

    江言一进去,周司南立刻就迎了出来,问她今天有没有怎么样,玩得开不开心。

    她说:“很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可江言也不知道,自己到底能不能分辨出什么是开心,什么是不开心。

    一辈子能让她觉得有趣的事,少之又少。

    很悲哀是不是。

    上一次让她觉得开心的事,是她上大学那会儿,独来独往了好久一段时间,挺孤独的,班上同性学生,很少愿意和她接触。

    一直到一个下雪夜,道路被封了城。她一个人只身走路到公寓。然后走到门口,看见那里蹲着个人。他似乎也刚抬起头,站起来拍拍自己的雪花朝她走过来。

    直到那人走进了,她才看清楚那是周司白,一时之间有些惊讶,“你不上课么?”

    他冷淡的说:“上,来参加个比赛,顺便来看看你。”

    江言跟他一起吃了晚饭。

    离开时,他对江言说:“你要是受不了了,就打电话给我。我比赛要开始了,得赶紧走。”

    周司白要赶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。

    她笑:“外面冷,把衣服给我吧,我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没什么犹豫的就把衣服脱下来给她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,周司白那天呆的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,让她终于没有了那种到了陌生环境的孤独感。

    而孤独,要命。

    江言想起那天从a市回来,她也说冷,他脱的也是自己的衣服。

    其实不是他多绅士。

    周司白只是被她教的好,以前她提得多了,他也就养成了习惯,所以她一说,他也就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周司南这些日子以来,几乎就是有无数的话想对江言说。

    可就是差了那么一股劲儿,偏偏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他身后有的,是千万枷锁,周家始终紧紧束缚着他。

    江言有所发觉,总不愿花太多的时间和他待在一处。

    她早早回了房,至于剩下的事,明天自然会有定夺。

    半夜,江言朦朦胧胧转醒,却发现面前站着个人。

    她第一反应是周司白,他出入她房间时,永远是这么的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江言翻了个身,他要上、床来,她也是拦不住他的。

    那人过了片刻,也的确上了床,很快他就在身后搂住了江言,凑到她耳畔亲她。

    江言立刻就睁开了眼睛,反手过去就是一耳光。

    岂料那个人越发兴奋,将她狠狠的掣肘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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