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气

    “南医生,我感觉我身体出了点问题。”

    江言在一瞬间,只觉得胃里越来越疼,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,发现已经失去声音了。几秒钟后,脑子也开始沉重起来,最后她整个人侧趴在地面上,眼前一片黑,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周司白那边没有再听见江言的任何声音,顿了片刻,打电话给南随。

    不过后者的电话一直出于一种无人接听的电话,他一般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候,南随一直都是随叫随到的那一款,就算半夜打电话给他,也是有人接的。

    周司白皱了皱眉,然后起身,脱下睡衣,换上了干净的休闲衣服。

    车库里的车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开,已经落了灰。

    周司白随意拿的钥匙,江言的住处他上次去过一次,路还算熟悉,一路上他将车子开得飞快,两边相差了一个小时的车程,他差不多花了四十分钟就到了。

    周司白下车的时候,立刻就感觉到了脊椎的不适,开始隐隐的疼,他做了个舒缓的动作,到江言家门口时停顿了好一会儿,并没有立刻敲门。

    因为他不敢肯定,她的一系列行为是不是在演戏,她要打的是南随的电话,为什么会那么巧合的就打给了他。

    不怪周司白有这样的念头,毕竟江言对他有想法的事他很清楚。而他现在,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牵扯。

    等到一辆车路过的警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周司白这才回神去敲了门。

    并没有人来开。

    他又给屋子的主人打电话,也没有人接。

    他的眸色深了深。

    如果江言只是想把他给骗来,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,没必要继续装下去。

    周司白尝试着撞了撞门,屋子的门虽然是木制的,但实木并没有那么好开,几乎可以说是纹丝不动。他只好在屋子四周转了一圈,然后发现有棵树的枝丫正好正对楼上的窗户。

    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爬了上去,沿着枝丫攀到窗沿时,才有空捶了捶自己有些发疼的背,半分钟以后,他从窗沿上翻下去,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周司白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江言。

    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,下意识的就跑到了她的身侧,不远处的一摊黑血他也看见了。

    他蹲下来轻轻的掐了下她的人中,嘴里轻声喊着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江言的眼睛没睁开,眼珠却转了转,她有气无力的说:“南医生,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后半天,才轻轻的应了一句:“嗯。”

    周司白抱起江言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,深深的吸了口气,才抱着她朝楼下走去。

    上车以后,他也没有放下她,直接单手抱着他开了车,尽管她满身的酒气让他忍不住皱了好几次眉。

    周司白的洁癖重,这种醉醺醺的邋遢模样,放在平时,他是很难忍受下来的。

    路上偶尔有颠簸,江言双手环着他的腰以稳定自己。胃里痛到忍不住的时候,她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,下了狠劲儿,立刻见血了。

    周司白压低道:“有没有事?”

    “胃里难受。”她口齿不太清晰的说。

    “很快就到医院了。”他安慰道。

    江言没说话,过一会儿,又往他胸膛里缩了缩,说:“南医生。”

    他依旧以这种不太听得清析的声音跟她谈话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么?”

    “是周司白。”他顿了顿,淡淡的说。

    她好半天没说话,等到他穿过一个弯道,她才醉醺醺的说:“是的,原来这么明显,你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他没说话。

    江言说:“我当初,跟神许了个愿,我跟他说,只要小白能活着,怎么样都可以。结果这个交易成功了,他活着,忘了我。我应该知足的是不是?可是人就是贪婪啊,现在我想要更多,我不想他跟其他人在一起,可是我阻止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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