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无

    陈严说,能直接靠语言摆平的,就没必要花时间去慢慢的试探。

    渣男感情经验丰富,多少总是有几分靠谱。

    周司白听了她的话以后,并没有太多的反应,平平淡淡的就跟失去男性能力的七八十岁的老头似的。

    江言随意的往他身下扫一眼,大晚上的,光线也不清楚,什么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她笑,声音里带了点不太好察觉的醉意,往他的身边凑了凑,霎时间,一阵酒气扑入他的鼻腔,他皱皱眉,倒不是不好闻,只是酒味太重,总有几分风尘气息的味道。

    何况江言的长相,也的确不太像正经人家的姑娘。

    当他刚皱起眉的一刻,她就抽身坐了回去,她靠在椅背上,似疲倦似静默,修长的脖子与下颌线从他的角度看过去,几乎是一体的,勾勒出一道让人心痒难耐的弧线。

    过一会儿,她似笑非笑道:“周大老板,如今我这,可不算是打扰您啊。”

    结了婚的,开车之类的全部合法,就算男方不愿,法律上目前也没有对男方的保护。

    周司白侧目睨了她一眼,不轻不重的“嗯”一声。

    他发动车子。

    最后的目的地,是他的家。

    一座算是最上档次的豪宅。

    准确点来说,这个家如今并不是他一个人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周司白顿了顿,又朝副驾驶上的女人看过去。

    恰巧江言睁开眼。

    两个人对视的时候,他的目光除了在最开始有些闪烁之外,一点异样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我先上楼。”他转身,正要走,又被她喊住。

    周司白重新回过头来。

    江言说:“头晕,走不动。”

    所以?

    “你抱我上去吧?”

    周司白沉思片刻,要把江言从一楼抱到二楼,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,以前这对他而言,或许只是件小事,不过现在毕竟不是以前。

    不过在他思考的空档,江言就自己下了车,说:“算了,我自己走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点点头。

    两个人各回各房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夜,江言头晕得厉害。

    她怀疑自己是喝到假酒了。

    “慕途”出假酒,她不论找陈严算账,还是周司白算账,都算维权。

    但这两个人,她都惹不起。

    楼上没饮水机,江言晕晕乎乎的下楼,没开灯,找杯子接水的时候,不小心碰到另一个杯子,“啪”的一下,是四分五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酒精麻痹神经,此刻她的思维慢一拍。在她意识过来后,蹲下,把玻璃一片一片处理完以后,才感觉到指尖刺痛的声音。

    然后是整个大厅骤然亮起来,光线刺眼的让她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就看见周司白正穿着睡袍站在楼梯最上头,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做得一切。

    挺狼狈的。

    江言扯了个笑,不太在意的理了理头发,“不好意思,打扰到你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如今的住处,已经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场合,何况房产证上没她名字,用“寄人篱下”四个字来形容都不过分。

    江言说完话,就抬脚往楼上走去,路过周司白时,却被他拉住。

    他很快就看见她正在渗血的手,正一滴一滴的,落在洁白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周司白的洁癖怕是又要发作了。

    江言说:“今天大概不行,明天我再来清理吧。”

    周司白没说话,只闷着头拉她往他卧室走去,江言坐在他的床上,看着他拿了创口贴走过来。

    他本来想弯腰的,不过最后选择蹲下,细致的用碘伏将她伤口擦了一遍,听见她“嘶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周司白的力道小了点。

    江言笑说:“也不疼,你那么小劲儿做什么?”
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